FCarol

【Billy/Thaddeus无差】积重难返（五）

WHAT IF：在获得沙赞和七宗罪的能力前，他们已经相互认识，并建立起了某种关系。

*插播一则广告*

本来是打算过几天再发的，但广告太急了，时间不等人。复联四马上就要上了，大家这几天如果有空的话，请多去电影院买票支持一下沙赞，再多刷几遍不碍事，多看看可爱小男孩，看看成熟魅力马强老师，下次再在大屏幕上看到他们不知道还要何年何月了啊！不方便的也可以安利给身边的人，在各大网站上写一点有内容的好评，救救dc救救孩子，从我们做起。谢谢大家！

—————————————————————————

Attention！

•虽然tag带cp但其实并没有写什么cp向，仅仅是想看缺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发生的故事。斜线前后并没有实际意义。

•电影剧情改得很多。ooc是我的。

•以上没问题的话↓

（五）

21.

比利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小妹妹躲进玛丽怀里害怕极了，长得恶心的怪物站在他们身边，灰雾从魔瞳里飘出来，魔瞳的主人终于摘下了墨镜，希瓦纳冷峻地立在门口等待。

“这就是你一直在研究的吗，博士？”

他其实远比自己听上去更慌乱害怕。今天之内发生了太多，他被反派狠狠揍了一顿，维克多朝他吼了半个小时，自己十几年的寻找全是徒劳无功，现在他真正的家人被一群嗜血恶魔包围，这些家伙狰狞可怖，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想待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他需要帮助。而他最信任的人，遇到事情第一时间会去求助的人，最能安抚他的人，最接近家人的人，是他故事里的反派。比利巴特森十四岁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应该怎么处理这类情况。

他试着交谈，眉毛纠结地拧成一团，吞吞吐吐两边为难。不管那些丑陋的怪物和蓝色恶魔眼球对希瓦纳做了什么，希瓦纳现在站在他的对立面，残忍屠杀过会议室里的十几位董事，用电流攻击警察，破坏现场公共财产，拎着他飞上高空，揍他揍得很疼（他以前可不知道博士拿刀叉的手这么有劲），绑架了他的兄弟姐妹，甚至可能还想杀死他。他必须在更糟的事情发生前阻止希瓦纳，打败他，把他送进监狱，挽回一切。

可是先不提他本来就和希瓦纳的实力差一大截，就算他是更强大的那一个，他也不能狠狠揍回去。他还把握不好自己的力量，不知道一拳下去会碎了钢筋还是软如棉花，他不想伤害希瓦纳，意外也不行。或者说就算他对自己的神力有了清醒的认知，他仍然不知道该怎么揍希瓦纳、该多使劲揍希瓦纳，他那颗寒夜流浪过又栖息过的心藏在角落里小声叫唤，说我不想和他打。

“赛迪斯，我们…可以谈谈，就我们两个来解决这件事…放他们走好吗？”

比利小心翼翼地询问，低着头看自己金色战靴包裹住的脚尖，反射着昏暗的光让环境显得不真切。他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希瓦纳。

希瓦纳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就像个大铁罐，心情都藏在最里面，谁也没有透视眼。比利印象里的他永远从容，好像没有会失态崩塌的时刻，就算电话里他粗暴的父亲破口大骂，他也只微微皱眉接受全部，挂了电话仍能平静问周测验结果与学校里的课代表女孩。比利偷偷模仿过他的沉稳，却总是不过半天就失败，他怀疑沉默是成熟路上的旗帜，却又觉得这掩盖了一切的旗面毫无必要。他更喜欢读得懂的希瓦纳，像是挑剔他买的快餐食品的时候，送他新钢笔的时候，看三流科幻文艺电影的时候，那些片刻鲜活着，从眼睛里流露出他读得懂的情感。

他死死盯着希瓦纳，渴望看到他脸上哪怕一丝松动。

成熟大铁罐只是抬起一只手，指向杂物间的小门。闪电从他指尖顺从地流露，照亮整间小屋，链接了门板却没有烧焦。

门上一阵刺目的白光，七行诡异的符号浮现，门应声而开。那个奇怪的黑暗秘境出现在门后，那是比利获得力量的地方。

“进去。”

23.

过去的某天。

冷，浑身都冷，冷得发抖，希瓦纳不得不把手缩进袖子里捂住脸哈气，渴望留下一丝热度，让自己在黑漆漆的灌木丛生存下去。眼镜镜片起了雾气，给本就糟糕的光线条件雪上加霜，他很难看清周围的环境，除了遥远得仿佛隔了几个光年的补给站的灯火。

今天是平安夜，他本该上完小提琴课和马术课再去爷爷家吃晚餐，坐在父亲的车上听每天都有的数落环节，运气好的话能躲过希德的欺凌，运气不好的话只能咬牙忍受，没办法，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再多的生日愿望都没能帮助他逃离这里。

而今年，或许是圣诞老人终于有了一副助听器，在去爷爷家的路上，某些事情发生了。坏掉的魔力球，他被传送到阴暗基地里，老巫师考验了他又把他逐出永恒之岩，回到现实后，情绪激动的他被父亲和哥哥丢在公路边，他们开着汽车长驱而去，只剩九岁的他踩在黑暗里，吸着鼻子朝有光的地方走。

他不停地走，不停地走，每当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了，再抬头看光点仍不可触及。夜里太黑，他有时踩断树枝发出空洞的响声，寂静的森林里会有鸟扑腾翅膀的声音和野兽咆哮声；有时他看不清地上的石子，被绊倒在地，只能自己揉着膝盖爬起来一瘸一拐继续走。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他不想待在这里，他要去某个地方，去找某个人或者某个东西，总之不是在没有路灯的道路旁坐以待毙。

说不清过了多久，天空中没有月亮没法判断时间，他感觉已经走了几天几夜了。原本空空如也的公路上面前突然出现两扇门，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睁不开眼，他迟疑着向后退去，门却缓慢打开。

一边是他曾在魔法殿堂里见过的七宗罪。恶魔咧开嘴狞笑着许诺力量，它们张牙舞爪显示出能耐，魔瞳注视着他诉说远大愿景。魔力球在他怀里剧烈变化，他心底不自觉痒痒的，它们吸引着他迈开步伐。他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

另一扇门也开了，他往那边望去，一个穿着帽衫、头戴黑毛线帽的小男孩倚在门框上。那男孩有双橄榄绿色的眼睛，让他想起加利福尼亚七月的棕榈树和粉紫色的天空；又像他喜欢的水火喷泉，大理石台中央徐徐燃烧着半透明的火焰，周围清澈水柱流淌着包围它。

男孩的眼睛看着他，就只是看着他，好像对他说了一句什么，他想不起来了。

他不知道怎么了，没有犹豫地向男孩走去。男孩朝他点头，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微笑，他们穿过一扇白光包裹着的门，熟悉的客厅场景出现在眼前。

希瓦纳从沙发上醒来，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肩膀上的重量。比利靠在他肩上呼吸均匀，打着盹，小男孩只盖了毛绒毯子的一角，冻得脸蛋和手冰凉。毯子的大部分把希瓦纳盖得严严实实，他还是有点冷得发抖。

他们忘了关空调。

22.

现在。

昏暗洞穴还维持着比利离开时的原样，石像废墟倒在殿堂之路旁边，七个王座空荡荡，闪电图样刻在石壁上发光，水波反射在石壁上纹路荡漾。

希瓦纳一言不发飞向王座，皮衣随着动作飘在身后，像长长的披风。他徐徐落地，伸手扶起地上的古老魔杖，幽幽蓝光闪烁了几下，似乎变暗了些。贪婪催促他动作再快些。

“赛迪斯，我…觉得它们对你来说并不好。”比利犹豫着开口，像是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样，幼稚又徒劳地劝解。

他没有回应，事实上也不是因为刻意冷淡，他只是还无法面对。一方面，希瓦纳完全认可巫师的选择，比利是他见过第一个不讨人厌的孩子，他知道小男孩不那么幸福美满的身世，惊异于他仍保持内心绝对的纯洁与善良；这样的心灵是生长在父亲阴影下的他从未拥有过的。另一方面，暴戾填满了他肺里每一寸空气，沿着毛细血管爬进他的细胞，为嫉恨煽风点火。比利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毫无技巧可言，更谈不上决心，此刻甚至妄想凭几句话说服自己的敌人，这让他对力量的渴望、他这些年来的努力像出讽刺喜剧。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继续念统治世界的反派台词，或者猛然醒悟承认错误，都不是他愿意做的。复杂的心绪集合在一起，表情系统被冲击得瘫痪，希瓦纳只好面无表情板着一张脸，冷冰冰地命令：“去拿魔杖。然后说我的名字。”

比利没有挪动，大人成熟的脸上眉毛滑稽地皱成一团，他在着急，“赛迪斯，它们只是利用你！”

一直听着的恶魔发出冷笑，可希瓦纳不是宗教狂热迷，分不太清楚是哪只正高高在上地看人类挣扎，总之暴怒是首先按捺不住的那个。它在希瓦纳的脑子里咆哮，敲打着天灵盖，响亮得他以为自己快要耳聋了。它从魔瞳里挣扎着，强硬地摆脱他的意志，在他身后具象化，张着血盆大口扑向比利，锋利尖牙靠近他，地狱的怪物终于不再伺机等待，它掩盖不住杀戮的欲望。

恶心的舌头在触及到比利前一秒消散成灰雾，重新回到希瓦纳身体里，仔细听的话好像还有不甘心的吼叫声。希瓦纳的额间渗出阵阵冷汗，紧握着拳头指甲刺进掌心。

抵制七宗罪对现在的他来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七宗罪已经和他融为一体，它们以他的邪恶为食，他以它们为力量源泉，几次血腥事件以后他们互相建立了某种联系，他变强大的同时也抛弃了恻隐之心，可以说他就是罪恶。它们想杀了巫师的继承者，希瓦纳难以避免地受到影响，他望着比利脖颈上跳动的青筋，撕裂的冲动愈发激烈，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

看看这些怪物，看看自己。希瓦纳心想。这些冷酷无情的家伙，残忍凶狠，毫无人性，更谈不上爱。它们肢解老混蛋父亲的时候，就是肢解了他最后一丝犹豫，掌控一切的感觉太上瘾，他自愿走上一条悬崖荆棘路。他当然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搭了恶魔重返人间的顺风车，它们随时可以抛弃他而选择下一个继承者，但现在，它们选择了他。

他当然知道它们对他不好，可是还有谁对他来说是好的？他那该死的父亲和哥哥，还是沉默了一辈子的母亲？那个永远拒绝了他的老巫师？还是他曾以为会有些不一样，却被选中成为沙赞的比利？

在一切失控之前，某个充满冷气的夜晚，小男孩打着哈欠向他说了些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当时竟然认真考虑过放弃寻找七宗罪。

力量对他意味非凡，而比利巴特森什么也不明白。

“Just say my name. ”

tbc.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水火喷泉，我只在洛杉矶看到过，是普通的喷泉池⛲️中间烧着一团火焰🔥，就特别好看，想凑近看看又因为过于灼热而退缩了那种感觉。本来想附一张图解，网上只有喷火的没有我说的这种，回头我翻到照片了再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