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Carol

【超蝙/白灰】选择。

Attention：

*领主世界白超灰蝠，接JL动画S2E11、12剧情

*ooc和私设是我的

*BGM：Rainight-Saiakoup

Superbat_选择。

“你不愿意跟我交谈。”他说，“为什么？”

领主超人的降临就像一阵白色的旋风，地下洞穴里的气流随着他来到而波动起来，蝙蝠扑腾着翅膀从涧中飞向没有光亮的天空，连风也为这位氪星之子颤抖着让路。不像是太阳照进了阴暗的地方，反而像席卷一切的大雨，最终一切都要被水滴洗刷干净，里里外外，没有污痕，有人才会满意。

他所询问，或者说质问的人正坐在大屏幕前，把自己裹在厚厚的盔甲里，面具也装备的整整齐齐，看上去随时可以藏进街头和兴风作浪的小混混大打一场，随时可以冲上与入侵者正面敌对的战场。但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做。卡尔想到，他们创造的这个世界非常和平，大多数时候连英雄也是有休息时间的。他为此非常自豪，但显然他爱慕的人不这样觉得。

卡尔心心念念爱慕的人。日思夜想在梦里度过一生的人。一个笑容一个眼神都让他着迷的人。布鲁斯韦恩。他不再是以往公众面前的轻佻花哨，卡尔能清清楚楚看到他紧抿的嘴唇，并且忍不住想咬一口。

那张嘴说话了。“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能谈什么，克拉克。”

不，别叫我克拉克。他在心里大声的反驳，挑了挑眉说不上是懒得还是不愿意争论这个问题。他说：“我很抱歉布鲁斯，但这是必要的手段……鉴于你之前的作为。我很抱歉。今天我就是来解决这件事的。”

“必要的手段，哈？”韦恩仍在不依不饶的谴责着，就好像他有什么天大的罪过似的（拉奥在上他的确只是在促进世界和平），“你囚禁了我。我不能离开蝙蝠洞也不能工作，和外界的联系会被你监听，在这里的唯一活动只有锻炼。我可以理解为你认为我的肌肉不如你吗？谢谢你，克拉克。”

“我在防止你做错误的事！”桌子被狠狠地拍响，下一秒他已经冲到人面前和他对视。“上次与同位体们沟通的影响一直到现在还没消除，正义领主需要威信而不是笑柄。我以为你最明白这个的，布鲁斯。”

他想看那双钢蓝色的眼睛，这时才后知后觉发现面具里涂了铅层。一股怒火从不知哪儿涌了上来，卡尔深呼吸压抑着冲动，朝着对方的脸蛋凑近了一些。他什么也看不到，烦躁促使他抬起手恶狠狠的扯下了蝙蝠头套，那里边藏着的人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就用那双能使他失控的眼睛静静的望着他。卡尔没由来的感到各种情绪在内心交错涌现，想说的话那么多，他想告诉布鲁斯现在外面是多么的和谐而这些都是他们一起做到的，他不明白以前的世界混乱而肮脏做出一些改变有什么不好，他想问布鲁斯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不冲他笑，为什么不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拥抱，为什么不……选择他。

布鲁斯终于有反应了。他摇头的幅度很小但足以使卡尔的心再一次破碎，更别提他缓缓向后退的动作，弓起的脊背诉说着提防。这让他不能更难过了。

尖锐的不适感从不远处传来，就像一只大手扼住咽喉一般，白色领主后知后觉的发觉布鲁斯打开了那个铅盒。幽幽的绿光点亮了阴暗的蝙蝠洞，也再一次熄灭了卡尔对爱人所抱有的渴望与希冀。“我很抱歉，克拉克。”

他踉跄着向后退去，左右环顾想找到什么东西来遮挡这象征信任却足以致命的氪石戒指。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

这里是蝙蝠侠的地盘，他想到。蝙蝠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无法阻挡，早就没有威胁的小丑不能，罗宾们不能，老管家不能，卡尔艾尔当然也不能。如果蝙蝠侠执意认为他的“统治”不应该存在，他有办法杀死自己，毁掉领主联盟，还世界一个混乱的自由。他总有办法，因为他是蝙蝠侠。

那位无所不能的骑士在看着他，一言不发。他无法猜测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里有那些成分，是警惕憎恶或者无可奈何，谁也不知道，没人能读懂蝙蝠侠。

可他能。曾经。一切还没发生改变的时候，英雄们抱怨战后蝙蝠侠令人恼怒的态度，只有他知道一句句斥责里有多少关心。媒体大肆报导哥谭王子用香槟灌满游泳池的奢靡举动时，只有他看得到支开女伴后对方隐忍着的红眼眶。甚至在外星飞船上，他可以通过蝙蝠侠的一个眼神了解整个计划，他们的配合无懈可击。那个时候他们被称作世界最佳拍档。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永远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瞧瞧现在吧。卡尔讽刺的想到。布鲁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他敞开心扉了。被推掉的邀约，凉掉也没有被喝下去的咖啡，面对面时候的沉默，他已经拒绝很多次了。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布鲁斯说“不”都像在他心口上刻下一刀，像一条直线上往相反的方向迈了几步。他讨厌这样，以至于他派出机器人而不是亲自解决哥谭的叛乱，他不愿意回想起过去在罪恶之都发生过的温柔的点点滴滴，那和锋利的现实对比太过明显。

“你要杀死我了吗？”卡尔扯起一个勉强的微笑，“我现在没能力阻止你犯傻，布鲁斯。尽管做你想做的就好了。请。”

说出这话的时候也许他确确实实有一丝希望布鲁斯把蝙蝠镖刺进他的胸膛穿透心脏，这样他就能睡个好觉了。但他也同样希望，而且是更希望，布鲁斯可以关上那个盒子抓着他的手说我站在你这边。

卡尔半跪在地面上还能感受到身体里的力量正在流失，连呼吸也显得费劲。他抬起头看着布鲁斯，就像等待最终审判的犯人一般。的确，他从很久远的过去就被人们称作“神”，但他并不是。他一度把面前这个真正伟大的男人当作自己的神，却又不愿意供奉，满脑子想着得到他。他爱布鲁斯不是一天两天了。

长久的对峙，沉默。

当卡尔怀疑自己会不会失去意识的时候，那绿光终于被收进了沉重的铅盒里。体力尚未恢复，疼痛还在他血管里流淌着，但至少没有持续下去了。铅盒被黑暗骑士恶狠狠的砸向一边，卡尔感觉有什么撞进了他的怀里毫不留情的紧紧抱住了他，那一团甚至还在颤抖。

他日思夜想的人啊。

卡尔几乎是立刻伸出手，圈着布鲁斯将人搂进自己怀抱里就像害怕他下一秒挣脱一样，过了会儿才想起控制力度不能弄疼了人。布鲁斯的脑袋埋在他肩膀上，侧过头就能用脸颊感受到散发着好闻味道的头发；他的下巴倚在布鲁斯颈侧，没有防备暴露着的动脉彰显着毫无保留的信任；他能感觉到布鲁斯，就在他怀里。

“B...。”拉奥啊他的声音都有些不稳定，耐着性子深呼吸了几口，他吻了吻布鲁斯的脸颊，小声开口。“你选我吧。”

“你瞧，再也没有孩子的父母死在阴暗小巷里了，无辜的人不会因为恶趣味而丧生。”

“我和你……我们一起，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好。我会保护好你。我们比以前有更多的时间坐下来喝杯咖啡品尝苹果派，玛莎很久没见你了，我想邀请你跟我一起去堪萨斯。”

“我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爱着你。我知道你仍有些顾虑，你不必现在答应，我可以理解你。就只是...别拒绝我。”

“以后不存在战乱与反叛了，或许我们可以考虑环游星际。我研究过资料，要修好氪星飞船并不难。我们可以先从银河系开始。”

“你选我吧，布鲁斯。”

他只是被拥抱着，贪恋着太阳的暖和与温柔。只是紧紧相拥，就耗尽了所有力气。

“你选我吧，布鲁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卡尔又说了一遍。

他只是沉默。没有答案。

fin.